2013年11月12日 星期二

石膏手胖寶的日常生活


10月初,有一段讓媽媽揪心的回憶,張胖寶摔斷右手、骨折打石膏的意外。

是平常周間在內湖外婆家的時候,該要準備午睡了,頑皮的胖寶又從床頭櫃上跳下來
平時從床頭櫃上跳到床上的話,也沒什麼事,就是又被大人唸兩句,
「胖寶! 你怎麼又不聽話! 這麼高跳下來很危險耶」之類的。

但那天還沒來得及唸他,孩子跳歪了。
不像往常那樣跳往床上,而是跳向床旁邊衣櫃的方向,不巧他跳落下的軌跡又先卡到床邊的安全護欄,所以就像擦板球一樣,在護欄和衣櫃門板上各撞了一下,身體呈現奇怪的角度翻落地面。
姿勢和角度太奇怪了,所以墜落地面時沒辦法保護自己,就讓右手手臂反折在背後落地了。


那時人也在床邊另一頭的外婆正在縫補胖妹的洋娃娃,對於沒能上前一個箭步接住胖寶感到非常自責。
事實上,不是安慰的話,這事發生在誰陪胖寶的時候都可能啊。
不管那時是誰在床邊,都不見得能上前去阻止這意外發生。

於是,劇痛讓孩子撕裂般的痛哭,妹妹在一旁也被嚇到了跟著哭。
外婆束手無策,要抱起孩子安撫,卻無法減輕他的痛苦,於是也忍不住簌簌的落下淚來。

據說,雖然那時胖寶很痛很痛,婆婆慌亂下先是唸佛號、然後也掉淚,孩子竟然安慰他親愛的婆婆說,
「沒關係,不用擦藥,我睡午覺起來就會自己好了。」


當時我在上班,手機習慣調成靜音。等到知道事情梗概時已是傍晚。
孩子的爸爸和阿姨先後接到消息,但都無法立刻趕回家去。
還好,媽媽的好朋友美美阿姨趕來家裡幫忙,兩個大人帶著兩個孩子一同乘計程車去家附近的骨科診所就醫。

說來真的太感謝美美阿姨了。
除了在救人如救火的時刻赴湯蹈火的來解求我們家一家老小,在候診時還很貼心的想到買雞腿和糖果給小孩壓壓驚。

等到我那天下班後又家訪完、孩子的爸也從南部出差回來,我們一起回內湖去看孩子時,胖寶的手已經做好了俗稱「軟性石膏」的固定模具,用吊帶掛在脖子上頭了。


那天,孩子飽受驚嚇,哭都哭飽了,兩兄妹也都沒好好睡足午覺。
一屋子大人也都是緊張擔心,尤其孩子的外婆非常自責,一提到這事就忍不住一直難過的落淚。
後來,我就沒跟胖爸回新店,留在內湖陪孩子住一個晚上。



在任課的班上問了學生,或多或少有人小時候也有跌斷手、摔斷腿打石膏的經驗;但是在小小年紀三歲半就有此豐功偉業的孩子,畢竟不多啊。

還好,孩子就是孩子,過了幾天之後,慢慢習慣適應了,也就和石膏手相安無事,生活也照常自然正常的過了。
君不見,在家裡頂樓的陽台上,胖寶還是拿爸爸的露營小爐具、鋼杯這些工具在扮家家酒,與平時並無二致。


和平時一樣的玩,也和平時一樣的捉弄妹妹,呃不,是和妹妹玩。


只是,一般石膏不都是要掛上一個月左右嗎,不能碰水、洗澡時不能碰到;彼時天還熱,孩子的肌膚又容易過敏,有時實在受不了。

還好,那天緊急處置過後,爸爸後來又帶孩子去一家骨科權威的大醫院看,那時醫生用砂輪把「軟石膏」鋸開、再照一次X光照片檢查。
此後,胖寶的「石膏手」就成了可拆卸的活動甲殼了。



確定可以拆下之後,不單是洗澡時我們幫他拿下來,讓受傷的右手臂也能好好洗乾淨、再抹上乳液潤膚,避免又再可憐的紅腫過敏;那個俗稱「軟石膏」的玻璃纖維塑膠硬殼本身也是可以浸泡清洗的,就拿來洗酒精消毒、也好好洗個乾淨。
這是在頂樓利用日光和風在晾晒胖寶的「護肘硬殼」時, 兩兄妹好奇抬頭張望的模樣。

「護肘硬殼」拆下時,胖爸拿硬紙箱給胖寶做了替代用的護具。
這篇日誌的相片裡看到的,胖寶手上就都是胖爸牌替代護具。裡外都裹上洗淨的彈性繃帶,孩子也還算舒適,重量也很輕、不會成為負擔,我們也可以放心些。



兩兄妹一起生活的,哥哥受傷,妹妹也留下很深刻的記憶。
那一陣子只要有人看到胖寶的手、關切的垂詢時,胖妹可能為了表示有參與,也都會不落人後的爭著說,
「妹妹受傷。」
然後,指著她小小的手臂或小腿上頭,可能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蚊子叮咬的疤痕。


至於胖寶,還是照常搞怪、照常玩耍、照常過他的「每天混兒童育樂中心」太平日子。



很慶幸的是,之後回診時醫生表示胖寶恢復情形非常良好。
所以我們的石膏沒有相伴一個月,三個多星期就拆掉了。
可能是外婆疼孫,把貴如金鑽的丞燕「千禧泉」給胖寶當白開水喝、讓他「快速修補細胞」奏效;也可能是奶奶孝孫,成天熬一堆膠原蛋白還是膠質的雞爪湯、排骨湯還是什麼湯藥補到位了,總之,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了。



事情過了一個多月之後的現在,胖寶還記得很清楚,能和其他大朋友小朋友描述,還會在拿筆塗鴉時要求媽媽,
「媽媽你幫我寫下我之前跌跳下來摔斷手的事好嗎?」
或者,媽媽提醒他「玩具不要散得滿地,不小心踩到會跌倒。你還記得之前摔斷手的事嗎?」
「我知道啦。我要是再跌到就慘囉!」

很慶幸,孩子健康就好。


那天在頂樓陽台上,胖寶除了右手臂是石膏手外,還一下就被蚊子叮到鼻樑正中央、腫了一個大包!
我看到時吃了一驚,沒想到胖寶不以為意,還比出了勝利的手勢叫我給他照相。

「唉,胖寶,被蚊子咬成這樣還比YA阿? 不要比YA啦。」
「哦,那我比讚好了!」



還好,孩子就是孩子,負面的情緒像烏雲一樣,不會留滯太久。
希望總是可以青天朗朗,晴空萬里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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